书接上回,但言归正传。1737年,应伦敦国王剧院之邀,52岁的亨德尔开始着手创作两部全新的正歌剧(opera seria),《薛西斯》是其中的第二部,也是他为国王剧院写的最后一部。所谓正歌剧,顾名思义是一种比较严肃正派的剧种,剧本要伟光正,配乐也要高端华丽。亨德尔一生共写了42部正歌剧,是这个剧种响当当的带盐人,亲手将它带向了历史的巅峰,但是也亲眼见证了它的没落。究竟是当时的观众审美疲劳了,还是亨德尔等一干音乐家创作思维枯竭,再写不出好的正歌剧了,谁也说不清楚。总之那一段时间里国王剧院和亨德尔的日子都不好过,国王剧院因为经营不善,很快就暂时关张了(和《薛》不无关系),亨德尔在那之后也慢慢转型开始创作神剧(oratorio),拉开了人生的新篇章。不过在那之前,在创作《薛》的时候,亨德尔难道会在明知前方是坟墓的情况下带着正歌剧一起往里钻吗?嗯……也不是没有可能,反正写出来就有报酬。不过,亨德尔毕竟是自由主义的急先锋、实验歌剧的领路人,当《薛》最终上演后,人们还是能轻易地发现,亨德尔在创作这部歌剧的过程中,进行了两项大胆的尝试。
书接上回,我一直很关心托尔斯泰为什么要用《克鲁采奏鸣曲》作为小说的题目,当然,通过上回的分析我觉得,主人公波先生的妻子和楚先生在晚宴上合奏《克鲁采奏鸣曲》,以致每个人的情绪被放大,最终酿成悲剧,所以用这部音乐作品的名字命名小说,来表达作者对于音乐和情感的关系的看法。可是我更关心的是,为什么唯独要用《克鲁采奏鸣曲》呢,为什么不是《春天奏鸣曲》、或者别的作曲家的作品呢?我之所以这么问,并不仅仅因为我喜欢吃咸萝卜,主要还是因为《克鲁采奏鸣曲》这部作品太难了,根本不是什么晚宴上喜闻乐见的曲目。至于有多难,本主克鲁采先生在第一回中已经给了“极为离谱地难以理解”这样的评价。但是音乐这个东西,光靠文字描述是没用的,所以这里推荐王羽佳和Joshua Bell合作的现场版本,视频为第三乐章,听一下什么叫没谱。另外Anne-Sophie Mutter的现场版本也不错,推荐,但我不是很喜欢她拉拍的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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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uly 20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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